甄甜甜甜甜

武士先生们,请继续走下去吧

【银高】刀债 (1)

#是的我又开新坑了(

#初步估计为中长篇

#白诅paro 接剧场版

#@软软想睡觉 我没有咕…(大概)

#有原创角色 依旧角色属于空知 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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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

  一把刀,被潦草下葬。



  刀身刻痕凹凸,承零星暗斑,灰尘就着木屑纷扬。



  这是一把木刀。



  高杉发现时,它正孤零伫立在一座沙丘堆成的坟头,上头“洞爷湖”三个大字蒙了厚厚的灰。



  一个骄傲的武士不会容许猎物被抢走,而高杉——不巧,他不但是个骄傲的武士,更是个顽劣的浪人。



  万齐踟蹰问,失踪了两个月的白夜叉,是死了还是活着。



  高杉问:“野草可有被烧尽之日。”



  万齐摇头。



  “那么,就是如此。”



  见缝插针的生命力,从前他这样评价银时。



  万齐又问,他打算怎样做。



  高杉未答,只是来回擦拭着自己的刀。



  对于认定的对手,他既然能有踢馆的斗志,也同样有决心找到逃亡者的踪迹。



  

  银时的踪迹不算隐蔽——不如说显眼得令人瞠舌。高杉的斗志几乎只洋洋沸腾了一晚上,在第二天便呈递上的路线图直白催化下,迅速演变成鬼兵队众人的噩梦。坂田银时拙劣的把戏使得这位鬼兵队总督更加阴晴不定,(他甚至在京都停留了三个星期只为拿到一份新出炉的甜点),又子偶然碰上高杉的目光,被其中的笑意惊得一跳,险些怀疑继武市前辈之后鬼兵队多了一位模仿达人。



  又子的担忧很快消匿,和快援队的突发交易占据了她的全部身心,没过几日她就心力交瘁。这时高杉的离去对又子雪上加霜,她多次试图从河上口中套出话,皆被冷漠的人斩回绝。终于,在又子的孜孜不懈下河上不得不坦承,其实他也毫无头绪。



  “无须担心。”河上试着安慰他低落的同僚,“白夜叉只是一只失去獠牙的野兽。”



  

  远在十几座大山开外的白夜叉,此时正巧擦着刀上的血。



  小刀。



  树上那只肥鸟他盯了半天,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喷嚏功亏一篑,他只好退而其次逮一只皮包骨的兔子——肉质柴,且毫无味道。



  于是他暗骂,可恶的高杉晋助。



  平心而论,尽管这位幼驯染从来无恶不作,但逮鸟一事上高杉比他下肚那只红眼珠兔子还要无辜。然而银时的不讲道理已是家常便饭,于是他剔牙时便更加心安理得的编排老同学罪名,直到手腕传来刺痛感,他才悻悻停下这一打发时间的举动。



  银时抬起手臂,得以在阳光下清楚观察到蔓延至手腕的紫色符文,像蛆虫密密麻麻拥挤在皮肤表面。他清楚这意味着什么,纳米机器人的暴动正是作为下一次白诅爆发的征兆。此时正是年末,凛冬的寒风里也裹杂着寻常百姓家中蔬菜浓汤的温暖味道,这无疑让他更焦躁起来。



  江户的灾难和多次切腹失败的经历促使着这位昔日的战神寻找一条不能被机器人察觉的死路,彼时时间机器还仅存于源外的图纸上,在接二连三带来灾祸后,银时想起了他昔日的同伴——也是他一生的宿敌。



  这想法听起来有些病急乱投医的嫌疑,但它的确是银时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办法,毕竟高杉——银时从不怀疑他的强大,这就是银时一直停留此处的原因。



  事与愿违,他已经留给高杉足够的暗示,踢馆小子本应在两周前就抵达,接着利落的斩杀自己。但高杉似乎对那些被特意保留下的痕迹刻意忽视,或许高杉识破了这个把戏,又或者他已经不在乎他们间的胜负(虽然银时认为后者的可能性约等于假发跑去做回了攘夷激进派),无论如何,银时不得不做最坏的预想。



  这样不安的猜想持续到了二月初,开春时银时依旧没能等到高杉。而病毒携带者的身份使得银时必须不断改变住址。在天边候鸟飞回之际,银时只好再次跟随这些可爱的生物,一齐踏上迁徙的旅途。



  这次逃亡同任何一次都不同,白诅似乎察觉到他向人口稀少的北方迁徙的用意并试图改变他的行动轨迹——这是个糟糕的迹象,纳米机器人的智力和思维在不断提升,它们在『学习』。然而没有余地留给银时思考对抗的办法,大部分时候他浑浑噩噩,有时他拼命赶路,第二天却退回原地,除此之外他必须应对强盗、饥饿和瘟疫。幸运的是,在这场漫长的搏斗中银时展现出了惊人的生命力。二十多天后他抵达山阴县时,衣衫褴褛,草鞋几乎被磨穿,但银时久违的大笑不止——这个地方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村民甚至闻所未闻『白诅』,朴实而坚毅的生活着。



  他赢了这一局。



  

  银时又握着刀。



  手起刀落,一块土豆断成两半,一半落进他手里,一半落进一个半大的孩子手里。



  胜藏津津有味的吃着这半块烤土豆,同时用眼神表达了对银时刀技的欣羡。



  银时的孩子缘或许和他小时候孩子王的属性有关,也许只是单纯的因为他看起来很好接触。不管如何,胜藏的出现对现今的银时而言都是意外之喜。



  ——胜藏可以听到『白诅』。



  听起来仿佛笑话,然而『白诅』的出现已经足够好笑。当胜藏用天真的神情问起银时体内滴答作响的声音来源时,一种恐慌感击中了他,但很快他意识到这个十三岁孩童的“特异功能”能拯救远超出他想象的生命。



  他们的关系迅速拉进,银时教他一些简单的防身刀术,作为交换,胜藏则必须将每天听到的声音描述给银时。每天夜晚,银时注视着胜藏回到村内,而他便开始根据胜藏的描述研究纳米机器人的行动方式,收效甚微,但也足够了。每当这时,银时总是怀念起高杉激烈的攻势来。



  村中人对银时的存在颇有微词,但胜藏一再保证银时绝不是偷鸡摸狗之徒,村民勉强同意这个奇怪打扮的人一再滞留。



  

  这一天雨雾蒙蒙,燥热的天气令人心生厌烦。阴天时银时不会出门,于是胜藏独自在院中拿着树枝比划前一天的剑招。

  

  最近他很少能听到嘀嗒的声音,从银时的表情来看,他猜测这是件好事。与此同时他的剑术也逐步进步,现在他只需轻轻一踢就能把村长家的孙子踢趴下。

  

  沉浸在得意的胜藏忽然生出一股恶心感,像被毒蛇,或是豹子一类的猛兽盯上——有什么人在看他。



  胜藏轻轻回头,是一个衣着矜贵的男人,头发和大半张脸都遮盖在宽大的斗笠下,站在村口周身散发出难以忽视的气势。



  仅仅一瞬,胜藏全身就被冷汗浸湿,心脏狂跳不止。



  他感受到尖锐的杀意,尽管他对杀意来源和这个男人都毫无了解,胜藏依旧意识到,这是个浪人——他想起了书中的描述,残忍、冷酷的杀人狂、试刀魔。



  “您……”他几乎哽咽着,男人的自尊心才让他勉强止住逃跑的欲望,勉强撑起一个笑容,“您…有什么事吗。”



  “喔……”浪人伸手抬了抬斗笠,露出一张意外年轻的脸,他的声音有一种特殊的魅力,胜藏有一瞬间感到恍惚,被他讲话的语气和态度全然吸引。忽然他意识到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彻底的杀人魔,下一秒就能破开自己的肠肚。



  “来杀人。”



  他听到这个男人淡淡回答道,好像只是在谈论天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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